2011年9月5日 星期一

教書匠的胡言亂語

教書匠的胡言亂語


司馬提爾 2011.9.1.


 


棋友醬凱利在回應我的貼子「下棋和屎尿」時,勉勵我道:「一個教書匠還是趁現在退休有時間,多修煉修煉,煉精化氣,昇華一下再來教化天下吧!」對醬凱利兄的殷殷盼望,感激之餘,特嘮叨幾句。


 


我進入師專新生訓練的第一堂課,就有一位大師來講「要做教育家,不要做教書匠」,當時我真的以為將來一定能成為孔子或是孟子,最差勁也會成為程子、朱子。可是,時間飛逝,我糊里糊塗地在杏壇走過30年,從小學生教到大學生,老實講,我只得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教書匠。說我誤人子弟、毀人不倦,我是不願也不敢承認,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。


 


我教過的小學生,畢業20年後開同學會,邀我去參加。私底下問一個女生,對我這個導師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,他不假思索的說:「你打我的手心時,很痛。」天呀,害我差點落荒而逃。幾十年前的台灣教育,打手心體罰,是家長默許的,但後來我的學生變成小學老師時,這一招卻使不得,亂打一通,鐵定被告。當年我也曾用最賤的一招,來對付不如我意的學生,說來慚愧。我在大學20年,一事無成,既不是什麼中央研究院院士,也不是什麼傑出學者,更沒啥著作可以讓人愛不釋手,敬佩有加。我的同事,常叫我「大師」,都是故意尋我開心的,當部得真。簡單的說,就是大學教授群中的芸芸眾生,在教學、研究、服務的夾縫中捱到退休。


 


我教過的學生,只有一班對我最死忠兼換帖,1997年大學畢業至今,每年暑假開一次同學會,主要的目的,就是看看我這頭兒是否還在這世間茍延殘喘。今年的同學會,剛在821日開完,大家吃頓便餐,聊得十分愉快,席間有人祝禱,希望持續開到我100歲。明知不可能,我還是高興得忘了我是誰。其餘教過的,當然也有記得我的,中秋節的文旦,已收到好幾箱。其中有一個,在班上老是受人欺負,我曾當眾勉勵他:你們這班,第一個拿到博士的,必定是某某,嗤之以鼻之聲猶在,他博士學位已經到手。老實講,教書是我賴以糊口的職業,教書匠是我最貼切的稱號,老師、教授都是虛銜,只會讓我汗顏。


 


退休後,我又成為別人的學生,學棋、學唱歌,也學一點佛法。對幾位老師的教法和風範,我難免會以舊經驗給他們打分數,他們可能比我好些,但教書匠的本質也是差不多。要超越教書匠的層次,在我的認知裡,是滿難的!唉,沒志氣的傢伙,就只會說洩氣話,就此打住吧!


 


 


 


下棋和屎尿

下棋和屎尿


司馬提爾  2011.9.1.


 


棋友看到這個題目,一定會捏緊鼻子,避之唯恐不及。為啥寫這個?因為有一個棋友,在我的「感冒咳嗽嗽中的雜想」那個貼子的回應是:「不知老司馬先生拉屎放屁時有沒有一些感想?會不會也拿到壇子裡給眾棋友一覽?」雖然我想他有點不懷好意,但很巧的是:每次我拉屎拉尿後,都會感謝上蒼一番,放屁倒沒有,既然棋友提醒,以後我會照辦。我先說一句,只有屎尿正常的人,下棋才會快樂。如果棋友不嫌我臭,且聽我慢慢道來。


 


我大學畢業後,本來想一邊教書,一邊自修中醫。我師專同班同學中,有三個陸續考上中醫執照,後來也都棄教從醫,而且做得有聲有色,學過教育心理學,對處理醫病關係似乎頗有一套,口碑都很正面。其中一位,後來還曾到大陸發展,還在大陸拿到教授資格。我倒不是想成為合格中醫,只是想獲知中醫的保健方法。中醫有所謂望聞問切,對自己屎尿的望與聞,從那時起就成為我的習慣。


 


有一陣子,從日本傳來一種有點邪門的「尿療法」,我書架上就有三本,我的老同事裡有留日的,很信那一套,而且馬上身體力行。現在他75歲,打網球還虎虎生風,他說每天早上那一泡尿,是瓊漿,是玉液,是人間仙品,惡心吧?當然,他生活簡樸嚴謹,節制飲食,也有很大的關係。我是相信尿療有它的道理,但還沒有勇氣以身試尿,但望尿、聞尿、望屎、聞屎,是我每天的功課,數十年如一日,積年累月,當然也有不少心得。


 


不瞞各位,我老婆在我的影響下,也成為屎尿專家。每天早晚,我都會上一次大號,「肺寅大卯」,卯時大號最棒,拉出兩條金黃完整的屎條,實在很有成就感,比下贏一盤棋還爽。感謝上蒼,不必讓我一整天帶著一坨屎上班上課。晚上10點左右,再拉兩條,清空肚腸睡覺,保證美夢、春夢、發財夢連連。不要小看灑尿,我的圍棋老師,就曾因為攝護腺肥大,幾天灑不出尿來,到醫院求診而飽受折騰。我的灑尿機能至今功能強大,雖無排山倒海之勢,尚有黃河之水天上來之姿。


 


扯遠了,再兜回來,屎尿正常,才能快樂下棋。小事情也有大道理,不要輕視屎尿,嫌棄屎尿!